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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第2/2页)
上捎带些许微笑。想了一想,用十足真诚和认真的说辞回应道:“三爷误会,我一直很尊敬三爷。三爷和东城区都是江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岂敢对三爷有暗害之心。” 哪怕是实话,从现在的许森嘴里说出来,三爷也只当是个屁。不怀疑许森,只是因为他不相信许森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没有人会在其他帮派首领明面造访时发动刺杀。既然不想挑动战火作乱,选这种时机动手就未免显得过于愚蠢。 可按正常人的逻辑,发生了这种意外,是该青城区急的时候了,该急着自证清白才是。许森丝毫不急,这就不得不叫人起疑了。 抓不住动机,也无证据,三爷视线在这个男人脸上剐了两道,只能暂且按捺下此事。 “行,我就当唐涣出现在这里只是意外,算他有本事。”手杖抵在地上的男人腿上,戳弄一二,像在拣选一条猪rou。嘴上不依不饶:“可是,责任不能就这么简单全推到他一个人头上。” 视线从唐涣身上提起,回到许森脸上。“唐涣吃这一枪,是因为他竟然想动手杀我。现在他倒在地上,半死不活,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那你的责任呢,许森。” 三爷盯着许森,目光徘徊于这个男人脸上,又转至他身前的少年,绕着弯地刺探。笑得阴狠:“你没能根除风险,叫我们差点死在这里,你说你该拿什么赔罪?” 许森终于神色微动,撇去了笑。 这倒不是慌神,或是应对不来。 手枪在许森手里转起来。像一个好玩的小物件,他想摆弄,便用手指灵活地拨动,使之转了起来。脸上表情不多,沉着眼凝望怀里的人,手臂就箍在季末的腰间。 三爷见他这幅样子,心里稍有些不安。谈判时摸枪不是个好信号。枪握在手中,那是武器,持枪的人是许森,至少可以相信一下他的理智和分寸感。但如果是突然走火的话……会不会有人这么幸运抽到一次吃枪子的机会,就不好说了。 真是一种不得了的威胁。这个人是打算用多强硬的态度拒绝,想鱼死网破?顺手将自己的命也押在这枪弹轮盘之上,究竟在想什么。 “……” 于许森来说,不作声地忖度,意味着他开始计算手中的牌了。但手里捏了多少能打的牌,除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 他这个人的底线,就如潜在草中的蛇影。没拨开草丛之前,谁能确定那是否是真的蛇呢。什么也不懂地一脚踩过去,那可就晚了。 许森没有理会三爷的问题,自顾自说起:“今天叫三爷来,是想把货还给三爷。” “但是,”他说。压慢了节奏,说得淡然。话中全无威胁之意,话该如何理解,还请听到的人自行体会。“更重要的是想告诉三爷一句话。” “金彪的东西,别再弄丢了。” 三爷一顿。看向许森的眼神惊变,那对浑然老矣,识人不清的眼球在心理刺激之下暴突了出来。 “你……” 许森垂眸注视着的,不过是自己的手掌。这只手从季末的肋下穿过,按着他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现在动了,一寸寸抚上去,掠过平坦的小腹,按上了相对柔软的胸脯,将心跳拢在掌下。指间的戒指随之在视野里放大,一点银光越来越清晰地展现于眼前。 无人会在意的小饰物,代表的是一种无尽延伸出去不可动摇的联系。 季末呼吸紧了紧,但没哼出声,自己忍着。许森知道他敏感,因而为这次小捉弄的成功实行逗乐了,似随口一说:“别的东西,三爷就别惦记着了。” 终于停止摆弄那把手枪。许森抬眼扫了一眼三爷,将枪还回去,放在桌上搁好。 三爷盯着许森这番动作,恍然明白了今天那种不对劲的感觉都是出自何方。他捏着手杖,这时候手杖成了一件纯粹的,能让一个老人站稳的支撑。 “……你是得了他的命令,来警告我的。”三爷看着许森,像在看一个第一天认识的人,声音颤着,不可置信。“这一枪就是金彪给的惩罚,是不是?” 这一枪险些要了三爷的命。但子弹只让他在当时慌了一刻,现在这会儿他才开始真正感到后怕:如果前面就和许森闹翻了的话,今后只怕整个东河区都会过得很艰难。 对此,许森只是谦虚地一笑了之,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怎么会。” “许某只是个普普通通在江城开门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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