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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9在无人教学楼指导技巧,比我哥哥好吗_ (第1/8页)
14. 在这件事上我有些理亏,摸了摸鼻子,当作没听出来他的暗讽,一只脚踩进浴缸,水花四溅,大声道:“我这不正准备洗澡吗?” “洗,洗干净点。”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记恨我说他脏的事情,岑北山话里话外都阴阳怪气,他甚至伸出手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脚滑,跌进浴缸,激起一层层的水花。 所幸也不算太疼,不然我一定又要和岑北山翻脸。 算了,现在是贤者时间,我不跟他计较。 温热的水漫上来覆盖住我的四肢,周身暖洋洋的,我舒服地把下半张脸也沉下去,甚至有闲情吐了一串泡泡。 岑北山站在镜子前,单手把T恤扯掉,露出上半身,我看着他背上多出来的指痕和脖子上的印子很不爽,伸手撩了一滩水到他脚边,喊,“哥,过来给我亲一下。” 他转过头来看我,似笑非笑,“刚刚没亲够?” 我伸出手给他比划了一下,“背入式,亲不到嘴儿。” “……?谁跟你说从后面亲不到?” 岑北山手按在皮带上,脱了裤子,一脚踏进浴缸里,踢了一下我的背,“过去点儿,给我挪点地儿。” 浴缸本来也不大,他一进来更是狭小,坐下来后浴缸里的水挤出去一多半。 他的腿从我腿边挤过去,舒展开了,然后拉了一下我肩膀,我顺势靠在他胸口上。 鉴于他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我思考了一下,问,“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他了?” 看来苏凡没有听从我的建议翻窗。估计是拿着玫瑰从我哥跟前招摇而过了。 啧,小贱人。 “你送他玫瑰。” 我哥一边玩着我后脑勺的尾发,一边淡淡道。 但我就是听出来醋味了。 毕竟他是一个会因为我小学时期写“我最爱的人”主题作文的时候没有写他而生气到克扣了我一个月雪糕的小气鬼男人。 夏天没有小布丁雪糕吃的小学生,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手在浴缸里随意地抓了抓,我把握成拳头的手举起来,献宝一样地问,“你猜这是什么?” 他轻轻敲了敲我的手背,我的拳头散开,露出掌心中央粘了水珠的玫瑰花瓣。 “给你。” 他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给他就一整朵,给我就一片花瓣?” “谁说只有一片花瓣?” 我缩回手,用嘴唇在花瓣上碰了碰,然后侧身递过去,炫耀道:“喏,还有一个吻。” 他从我掌心捻走那片玫瑰花瓣,我刚想转过头跟他说话,就被他掰着脑袋含住了嘴唇。 这是一个霸道得让我有些窒息的、拒绝不了的吻。 我想转个身却被他一只手牢牢地按住肩膀,看来他是真的要证明从背后也能接吻,我懒得挣扎,靠在他胸口,沉溺在这个吻里。 等他松开我,我有些喘不上气,身子一软往下滑,滑进水面,他曲起膝盖把我顶起来一点,免得我鼻口也埋入水里。 我仰头看他,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岑北山看着也有些温柔。 他也往下滑了滑,头靠在浴缸边,浴缸里的水又漫出去一些。 “早让你换一个大点的浴缸。”我说。 “你还想睡在浴缸里啊?”他说完,闭上眼。然后抬起手,把那片玫瑰花瓣含在唇间。 “你要吃了玫瑰吗?” 我侧身趴在他胸口上问。 他猛地睁开眼,撇过头,懒洋洋看我一眼,“我吃了你还差不多。” 他说话的时候,那片玫瑰湿透了水,还贴在他唇上,随着他的吐息而微微晃动,是和他唇色相近的诱人的红色。 我忍不住靠过去把那片花瓣咬了下来。 这一靠过去就回不来了,岑北山扶着我的后脑勺撞上我的嘴,很不客气地又把舌头顶了进来,那片湿哒哒的玫瑰花瓣于是被碾碎在唇齿之间,最后被我吞了下去。 苦的。 我瞪一眼岑北山,语气不太好:“你干嘛逼我吞花?” 他随手撩一捧水,水花落在胸口上,又溅起一些到我脸上。 “不逼你吞别的就算好的了。” 这个死变态就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对他弟弟说出这种疯话,语气稀松平常,就仿佛在闲谈天气一般。 我骂他:“不要脸。” 顺便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隔着一层水发出巨大的一声响,水花四溅。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胸口上,反唇相讥,道:“就你要脸,你要脸还光屁股躺你哥怀里?你当自己还三岁啊?”、 我搂住岑北山脖子,有些不爽:“凭什么不是你躺我怀里?” 岑北山改口很快:“行,就你要脸,光屁股把你哥搂怀里?” 他这幅态度让我有些烦,又拍了两下水,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开心什么。 他把我另一只手也抓住,有些不耐烦,“几岁了?” 我:“三岁。” 他坐起来,带起一阵水浪,水珠子一串串地从身上往下滚。叮咚叮咚的。斜睨我一眼,勾了勾嘴角,眼睛却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笑意。 “三岁?” 这两个字里带有的危险气息使我本能地心惊了一下。 紧接着,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进了水里,头撞到浴缸底部发出一声闷响,我来不及闭气,猛地呛进一大口水,脖子又被死死掐住,呼吸不得,透过清透的水波,我看到岑北山的脸。 他还是很英俊,只是英俊中有些冷漠和残忍。 我挣扎起来,四肢打起一层层的水波,猛烈晃动的水波和经由我口鼻流出的气泡混杂在一起,被搅动弄碎,透过水面,他的脸于是也四分五裂。 他表情阴冷,说,你要是真的只有三岁,老子第一件事就是溺死你。 我想跟他说,其实没差别,岑北山,你现在溺死我和三岁溺死我都没差别。 但是实在开不了口,一张嘴就只能吐出一串气泡,然后是喉咙撕裂一样的痛,更多的水灌进来,像是要把我肚子撑破一样。 几秒钟后,他松开手,踏出浴缸,我乏力地攀住浴缸两边,挣扎着坐了起来,经过这一番折腾,浴缸里原本一多半的水都被洒了出去,浴室地面一片湿滑。 我咳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趴在浴缸边缘,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岑北山已经走到一边打开了淋浴。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摇摇晃晃走到花洒下,抱住了岑北山。 他身上刚摸了沐浴露,一团一团白色的泡沫就像是木棉花一样开在他的身上,洁白蓬松,有几团沾到我的脸上,是淡淡的栀子香。 “松开。”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浴室把他抱得更紧。 “对不起。”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开口,“我是不是跟你说过……?” “不要跟人乱搞,也不要看你跟别人搞。” 我连忙补充,道,“记得的,没忘。” 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手又滑到我的后颈,缓慢地抚摸。 语气中藏着一丝苦恼,“你为什么不听话?” 就好像是在问自己一样。 我回答不了他,人有的时候明知道很多事不该做,但还是会去做,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因为别的。 我不知道,所以只能沉默地抱住他。 一时间,只有花洒的水流声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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