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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红绡宫】06 小谢 我想你(红绡宫上半场完) (第2/2页)
他以为自己叫不出声,但他叫出了声,这蜃境中的红绡宫训奴院中四处回荡着他带血的嘶吼。 只是没有人听得见。容昭在他眼前闭着眼睛,蜷在狗笼子里皱着眉心睡着,睡得很疲惫。 他狂乱地嘶叫,疯了般在蜃境里挣扎。满口的血味,满脸的冰凉。 他癫狂地扑腾着,不知道自己在向什么方向扑腾。——于是他好像碰触到了什么东西。 原本一幕幕有条不紊地展开的蜃景忽然猛烈地一闪,以一种怪异的速度疯狂地向后展现。 谢予安模糊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太清一幕一幕的残影,在近乎狂乱的挣扎中,只能勉强分辨出些隐约的碎片—— 容昭被人梳洗干净,rutou刺上金环,被人锁了一身叮当作响的金链。 他被鞭子抽着学习怎么舔男人的性器。他跪在院墙的角落,含着一根木头做的东西整天吸吮。只要有人从后面踢踢他的屁股,他不能放开嘴里的东西,却要抬起臀分开腿。任何东西都可以插进去。 他变得很妩媚,很会邀欢,舌尖舔去yinjing前端的精痕,再甜腻地呻吟着往男人腰上缠。 他们是红绡宫内的娼妓,或者说是公用的性奴和狗,给这些暴戾的魔修肆意玩弄取乐。 蜃景一幕一幕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闪着,冬去春来,寒来暑往…容昭,谢易,他们一直在这个院子里。 很多年。 残破的蜃景中很少出现戴着银白面具身穿血红长袍的楚晏。或许那人只是喜欢将人废了手脚捉来此处,自己却很少涉足这荒唐yin乱的院落。 偶尔的残景中,他会看见院内的奴隶们被捏着脸,在口中塞入什么颜色发紫的物事,或灌些气味腥臭的液体。但在各式五花八门的春药、情药中,那些东西也并不是很令人瞩目。 无论被灌进什么东西,他们总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在这院落中,容昭很招人喜欢。很招人喜欢的意思,就是许多人都愿意来玩玩他。 他很好看,又很乖。尤其是,只要拖个和他一起进院的谢家子弟来,他便更乖。把于真或者岳秋按在他面前,他就会挂上艳丽的媚笑,把面前的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而众人慢慢也都知道他有个在乎的弟弟。只要把弟弟谢易拖在他眼前抽几鞭子,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凑头在男人胯下,饮下一整泡腥臭的尿液。 很贱,很浪,很乖,很媚,这条狗什么都肯做。 并且这条狗cao起来十分有趣。后xue的敏感处压着颗深深埋进去的珠子,随便插一插,他就夹紧了xue一边痉挛一边媚叫。这种反应简直让压着他驰骋的男人们满足极了,毕竟,无论实际能耐怎么样,这条狗cao起来,总能让男人觉得自己很厉害。 虽然有一只手几乎不能动,但常欢说得没错,一条狗不大用得到手。他经常被捆紧双手双腿,只用肘膝爬行,再被紧紧锁一身金链,挂一身叮当作响的铃铛。 他被很多人教,很多人训。训他爬行的姿态,训他分腿的角度,训他怎么抬臀扭胯,训他怎么含男人的性器含大半天也不许动一下舌头。 “不许发sao。”有人狠狠地抽他的脸,“只让你含着,没赏你舔。” 容昭就低声地呜咽,小心翼翼地蹭着男人的脚求饶,再张开嘴,把粗壮的rou棍含进喉咙深处,把俊秀的脸埋进男人湿润卷曲的耻毛中,克制着呕逆的生理反应,不动,不舔。 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条yin荡的狗,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条狗被塞进笼子里休息的时候,偶尔,会用左手轻轻地在墙上、在地上、或是在虚空里划几个字。 那几个,他划了许多年的字。 “小谢。” “我想你。” “抱我一下。” 1 ------ 谢予安近乎癫狂地挣扎着,嘶吼着,而这时,他的后颈忽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 “有什么好哭。” 冷冷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这种玩弄人心的东西,也就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当真。” 谢予安的头脑犹自一片空白,而那只手抓住他的衣领,以极大的力气将他往后一扯。 如腾云驾雾一般,他几乎觉得自己被整个抛起来,山风在耳畔呼啸,双脚却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再睁开眼睛,星夜朗朗,他已经立在了蜃阵之外。 魔主容昭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站在他身边。月光映衬下,容昭的容颜显得素净而冷淡。他看起来并不太像谢予安记忆中温和爱笑总不会当真发脾气的师兄,也并不太像蜃阵记忆里,那一条绝望无助而sao浪艳丽的狗。 但是那还是容昭,是从这些过往里一步步走了出来的容昭。是一个强大得超越了他想象的容昭。 1 “师兄!”谢予安旁的话都已哽在了喉咙里,只说出这两个字,就抽泣得再也说不出什么。眼睛里又一次盈满了泪,流到了早已湿透的脸颊上。他近乎狂乱地往容昭的身上扑过去,想把他的身体抱在怀里。 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想在怀抱里确认一下这个人的体温。 而容昭却侧开身,退了一步,没让他碰到,声音里几乎没什么情绪:“别碰了阵石。——难得那东西竟还有点用,先在里面放着。” 谢予安一愣,这才发现,而蜃阵还好端端地设在前方,粉红烟雾蒸腾,隐隐约约,有一个身体被碧玉剑支着,钉在阵心。 “那是……”谢予安睁着一双模糊的眼睛,一瞬间恍然大悟。“是你从玉洞里拿出来的……” 将那没有神魂的空壳身体穿透了放在蜃阵当中做障眼法,确实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但这时候,谢予安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困阵的事情。至于容昭有两具身体到底算不算怪物这事更是全然无关紧要。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容昭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见到如此惨烈的过往。——谢易的死也不必再去多想了,生不如死的时候,一剑解脱反而利索。 而他也从未想过,向来捉摸不透的容昭,竟对他怀着这样深重的心意。 这一次容昭没有躲,由着谢予安近乎踉跄地扑进了他怀里。 1 谢予安此刻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深处,仿佛连呼吸的能力都已经忘却。他脸颊一片的湿,被山风吹得满脸冰凉。他的脑子已经木成了一片,几乎下意识地把手臂伸到容昭背后,死命地把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圈紧。 比寻常人的体温低一些,然而是活着的,是血rou温热的躯体。是心脏缓慢跳动着的容昭。 “师兄,我……” 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几个字,忽然觉得容昭抬起了手,近乎轻柔地触上他后脑。 他猛地一战栗,忽觉一股灵息自容昭的手上迸发,不算暴烈,却也以不容抵抗的威势侵占着他的神魂。 谢予安方才硬冲灵息封锁,又拼了命一剑逼退叶宴秋,再扑进困阵神魂剧震,此刻竟是强弩之末,哪里抵抗得住容昭突然间的出手。他头脑一昏,迷迷蒙蒙中,似乎听见容昭说了一句:“……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声音很低,像是叹息。 谢予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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