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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欢楼的疯美人又回来了 (第2/2页)
全部家当奉给柜台内低头算账的瑾娘,便要了间客房倒头睡下。 闭眼沉入黑甜,又是一片纷繁乱梦。谢予安猛地抚着砰砰作响的心醒过来,枕头倒透湿了一半。 他呆呆地盯着此刻昏黄发暗的天色愣了一会,而破旧不隔音的地板下方隐隐传来酒客们划拳掷骰子的呼喝声,告诉他此刻的时辰大约是傍晚黄昏。 或是睡了两个时辰,或是四五夜未合眼后,一口气睡倒了一天一夜。 睡了有多久,此刻倒并不重要了。谢予安揉了揉发疼的眼,从床头的黄铜水盆中拧了个手巾擦了把脸,往楼下去。 今日止戈客店却比平日间都热闹些,灯影摇曳,厅堂内的十几个桌子坐得满满当当,空酒坛丢得四处散落。谢予安刚下了楼,那青衣的温婉女子一眼瞟到他,随意指了个空座道:“去坐!今天我请客,要喝多少酒都不用钱!”语音中竟有些豪气。 谢予安还有些怔,那桌上便有个络腮胡男子大笑道:“快来坐!老板娘大仇得报了,今日高兴,都不能扫她的兴!” 谢予安头还有些发疼,但知道这止戈客店没人敢出手伤人,也便被那大汉扯着坐到了桌边,顺口问道:“什么大仇?” “老板娘的meimei啊,以前被个坏人害跳河了,老板娘自己也差点被害死,这会儿听说那坏人死了,老板娘便高兴。”络腮胡哈哈笑着,又高声问瑾娘:“可知道是谁杀的啊?” 瑾娘遥遥举了个酒壶,笑道:“一定是个天下无敌的大英雄!” 众人都轰然笑着称是,借着酒劲,又谈起了其他。玄门的消息向来比人的脚快,便有人小心翼翼说起:“听说金陵那边的困阵,把魔主困在了里面,正道近来又在开宴庆贺,都说昆仑叶长老好手段……” 络腮胡男人一巴掌把那人拍在一边,怒道:“定是谣传,魔主天下无敌,谁困得住?” 那小个子男人唯唯连声,慌忙自罚了一杯,变了个话题道:“听说这几天欢楼里热闹着……” 说到欢楼,桌上男子们倒大多来了兴趣。 “我知道!我昨日去过的!”旁边桌上一个穿了身织锦长衣的公子哥儿大声道。 见大半人都把眼睛聚到了他身上,那男子有几分得意地笑道:“你们可知为什么热闹?——是那个疯美人儿昨日又回来了!” 谢予安原对这些花柳话题没多大兴致,但这人“疯美人”三字一出,他却忽觉得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狠刺一下,倏然抬头,看向这说得洋洋得意的男子。 “你们外乡的不知道吧?这美人儿三五年前常在欢楼大厅里卖的,绝不进房,就要在大庭广众下给人干,要人干他越狠越好。我五年前还见过他,要人拿绳子把他挂在了房梁上,足足轮着干了一天一夜。又叫人轮番牵他,像狗一样在厅堂里爬,他一在,欢楼里的男人就都玩疯了!” 谢予安头脑一阵晕眩,只觉整个人有些发僵,又听旁边有人挤眉弄眼笑着问:“不便宜吧?” “自然不便宜,进那厅堂就一两金子,还要在门口挨个挑,不俊的不许进,要么可不给挤爆了?” 听了这“一两金子”的话,倒有不少屁股已离了座的男人又悻悻然坐了回去。听说“不俊不给进”,又有几个自认生得大约不算俊的矮子胖子咬牙切齿地走了回来,将这既有钱又俊的男子挤在了中间。 “干起来到底怎么样?”七嘴八舌间有人问着。 “嘶……”这公子哥深深吸了口气,得意洋洋道:“虽就干了他一次,可真是蚀骨销魂,至今难忘。一个男人,怎就能那种媚法。” 络腮胡大汉大声嚷:“有多媚?说来听听?” “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啦!”这人哈哈大笑,又啧啧赞叹。“真是又会喘又会叫,又会扭又会夹的……” 又有人问:“是不是欢楼里哪个花魁挨罚?” “不是!”这人摇头。“欢楼花魁都有几分矜持,哪有大庭广众玩成这样的?有人去问过,欢楼没他的牌子,不知是个什么癖好怪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近三五年都没人见他了,谁知昨日又来了,现在欢楼里大约热闹着呢……” 不等这人再说,“哗啦”一声,谢予安踉跄着几乎磕倒桌子,猛冲了出去。 在他身后,止戈客店的厅堂里,隐隐传来一串“怎么这么急啊”,“我看他倒算俊”的哄堂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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