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前,先分手】陈律。_Cater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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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5 (第1/1页)

    十月,秋季除了离别殇愁外还带有值得庆幸的欢乐气息,b如退伍。

    虽然离开军营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可同时我内心也感到惶惶不安。

    先前问过陈律未来打算,问过他是否会再奔赴美国进修或就职。陈律说还没想好,我也没有追问,一来不想给他压力,二来是不想戳破自己幸福的幻想,至少在退伍前我们每天都会见面。

    可当拿到退伍令时,我没勇气转头看陈律,好怕他下一秒就走过来说这是一场期间限定的交往,虽然知道这个假设不乏是看太多BL漫画的缘故,可现实有时候也很荒谬,我不得不提前让自己崩溃。

    离开桃园後,我回南部考代理,而陈律则在家休憩一阵子後北上求职,找到了一份工程师的职缺,就此展开了从前听说的「远距离恋Ai」。

    起初要适应互动方式改变非常困难,我们之间彷佛存在着时差,平日传讯息给他,不是太要紧的寒暄,多半会在凌晨两、三点回覆;问他在哪里,陈律则会传照片回应。

    只有在假日的时候我们才能有完整的时间利用视讯交流,而对话的开头始终都是我问:「会不会耽误你休息?你平常都好晚睡。」

    陈律也总是回覆说:「不会,假日我很闲。」接着他就陪我聊了好几个小时。

    聊天内容像是那时一码难求的clubhouse,陈律说:「我有邀请码可以拉你进去。」

    「可是我的手机并非ios系统。」

    「没差啦!」他即便知道我不会进入任何一个房间,他还是向我递出邀请。

    他还会跟我分享很可怕的事情,b如在退伍的几周後他就收到预备兵通知单,并附上通知单的截图,接着一如既往的补刀:「Youwillbeohem.」

    看到诅咒的当下我气得牙痒痒,想着USA的寒窗怎没把这货冻Si?

    陈律又接着说:「不过又能一直看到你了,好兴奋!」

    那时我又想,幸好美国的天气也不是那麽极端~

    虽然他觉得当兵令人兴奋这点很像疯子,不过能被疯子喜欢也好难得。

    只是视讯聊了两周後,我实在无法忍受不见面的状态,於是鼓起勇气跟陈律说想去台北找他,陈律一口便答应了。

    我出车站後,便见陈律探头探脑地出口寻我,那一刻莫名的想哭,除了票闸口就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他没把我推开,只是不停地m0着我的头。

    陈律那时独居在山上的公寓里,周遭除了树之外别无他物,我也没有计画去哪,见到他即不虚此行。

    但不久之後,我就在地上撒泼打滚道:「陈律,家里有什麽好玩的?」

    陈律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桌前,闻言便倏地转头并眼睛放光说:「来打架!」

    我顿时眼神Si,「那只有你自己觉得有趣,我好累。」

    他乐呵呵地离开座位,陪我躺在地上说:「先打,然後你再好累。」

    瞧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我便转移话题说:「肩膀好痛,按摩枪放哪里了?」

    陈律有些小失落,指了柜子:「右边那格。」

    我在柜子前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也不敢擅动他的东西。他见我寻了好一阵子没寻到,便说:「眼睛那麽大是装饰用的阿。」

    一般要是听到这种话,我一定会秒回:「脑长在头上,为什麽你说话可以不经大脑,哦,忘了你没有。」可从陈律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他不好意思直说我眼睛大。

    那日晚间,我们吃完熊猫送来的晚餐後,我进浴室洗澡并进入深度思考,想着睡觉的时候是否应该发生点什麽,该不该做点行前准备?这些我来之前都没仔细想过,傻呼呼地就滚过来,而事到如今我似乎该竭尽所能地洗乾净。

    直至睡前我俩都躺在床上相安无事,他滑他的平板,我追我的剧,只是剧情都没进到我的脑子里,因为我在某个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待在这座充斥着他独特气息的私人领域,条件反S般地感到十分激动。

    约莫十一点,陈律见我哈欠连连,於是戳了戳我的肩膀,说刷牙睡觉。

    到了浴室,他递给我刚拆封的电动牙刷,两个人憨憨地对着镜子嗡嗡作响,途中我失神地流口水,陈律见状,放肆地发出如猪鼻子般的哽哽声,并荣获我一顿胖揍。

    刷完以後,我们的牙刷一起摆在了架上,那瞬间,我觉得自己在他独有的空间里,实在地拥有了一席之地。

    躺到床上後,陈律无预警地开始脱上衣,我心里的住持疯狂敲钟拉警报,天灵灵地灵灵莫及莫慌莫害怕。

    然而他什麽也没做,只是脱到剩下一条遮羞布,接着关灯钻进被窝里,最後还说一声:「晚安。」

    从公寓窗户望出去,看上去八字很轻的商店招牌方才都替我紧张了一波,结果只是虚惊一场。

    暗夜无声,我踌躇着是不是要从善如流,适当地lU0露一下表示诚意,不过现在脱是否为时已晚?有灯时兴许还能让陈律养眼一下,可关灯後露出的NN不会发光啥也看不见,不如还是盖上被子,免得着凉。

    原本以为认床的我会一夜辗转难眠,但却意外地安稳。

    八点半,忽然响起一阵该Si的闹铃:「英雄好汉在一班,英雄好汉在一班,说打就打说g……」我Si命的闭着眼睛不愿醒来,心想:「g你老师!到底是哪个混球放这种Hui气的音乐当闹钟!」

    後来受不了的我起来关掉铃声,世界顿时清静了,而那Hui气的混球还睡得SiSi的,我思考着要不趁他不觉揍一拳泄忿。

    犹豫之际,模糊的眼角余光瞥见了角落有盏因日光渗漏是而不慎明亮的小夜灯。我记得睡前并没有那盏灯,那必定是陈律起夜时弄的。

    他担心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不清路,又记得我怕黑,所以在我睡着之後又爬起来找灯装上……

    我不知该怎麽形容那时心底的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一旁的他熟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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