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奇,怒火狼烟_第六章: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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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回忆 (第2/4页)

更多的是害怕,我害怕我有一天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不会的,你仍然是你。」我试着安慰撒菲,却显得有些词穷,因为其实我根本什麽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撒菲所谓的冲动到底是什麽。

    我往前站了一步,想要轻拍撒菲的肩膀,但是撒菲的肩膀却突然S出了一根尖锐的刺,我急忙收手,这才没被扎伤。

    独角兽突然站到了我的身旁,我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撒菲已经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她的双眼变得赤红、浑身长满黑sE的长毛、全身散发出一GU令人恐惧的气息,一种无形的压力垄罩在空气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撒菲发出一声凄厉的巨吼,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听着便能感觉到不安。

    面对撒菲突如其来的变化,独角兽直接摆出了备战的姿态。我知道,马布鲁家的特有魔法所召唤出来的独角兽,并不是一头真正的生物,独角兽的一切都只是反映着主人的内心;换言之,独角兽此刻的紧张与备战,就是我心底深处最真实的反应。

    突然之间,撒菲再度安静下来,逐渐化为原本的样子。

    撒菲这次不笑了,她满脸泪痕的用嘶吼的声音,对我哭喊着:「我很生气啊!我很愤怒!我很痛啊!我很想报仇!可是我知道,一但我动手了,我就真的永远回不去了。为什麽他们可以那样对我?只因为我是多邦贝鲁吗?我是真的想杀了他们啊!」

    我的脑袋顿时空白了。

    直到撒菲第一次在我面前停止微笑,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错误的对待一个人,会带给这个人多大的痛苦。那是一种,即便我站在她的面前,我也无法完全理解的痛;我能够揣测、能够想像、甚至能够从我孤独的童年中,推敲出一些类b,可是我无法完全理解,也不可能如此,如果我宣称我懂,我就是在对撒菲说一个最大的谎。

    我抱住了撒菲。这是在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就已经做出的行动。独角兽围在我们的身旁,像是在为我打气,又像是在鼓励撒菲。

    撒菲最後索X趴在我的肩头上痛哭,而我听着她的哭泣,却只能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一阵子,撒菲终於在啜泣中逐渐平缓,我才对她说:「我们一起走吧!」

    撒菲稍微往後,但是并没有挣脱我的拥抱,她只是疑惑的看着我,问:「走去哪里?」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地方,不会以人的姓氏作为评断一个人的唯一标准。」我看着撒菲,坚定的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们可以去大流士城,我小时候在那里住过,那里一样可以使用魔法,但是没有人会在意我们是马布鲁,还是多邦贝鲁。」

    撒菲微笑着,却并没有回答我。

    我不明白撒菲的意思,我只是轻轻地抱着她、看着她。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复杂,我试图解读,却只能够感受到撒菲的迟疑、犹豫,以些许的哀伤。四目相交了好一阵子,我的脑中突然一GU冲动涌现,我便把我的头往前一靠,但是撒菲却伸出了她的手指,阻止我冲动的亲吻她。

    「别吻我。我只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撒菲缓缓的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她看着我,用手背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她用一种坚定而又温柔的语气,对着我说:「你问我会不会怨恨多邦贝鲁这个姓氏,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是我,不管我的姓氏是什麽,我都会是撒菲。既然如此,我就可以是撒菲˙多邦贝鲁。」

    我在撒菲身上看见的,也许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也或许是接受了生命中一切遭遇的勇者。但是我没来得及对於撒菲的态度做出评价,一声尖叫声已经赫然响起。

    十七岁是一个容易陷入负面情绪中的年纪。

    好像任何不好的事情,最後都可以化成心底的一个漩涡,不断往里面转,只要被逮住了,就只能往黑暗中沉沦,哪怕有时候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必须要振作,对於从悲痛中挣脱出来依旧无能为力。

    从事情发生的瞬间开始,我基本上脑袋就像是失去了作用一样,一片空白。我只依稀记得撒菲对着我大吼,要我安抚苏芬妮,否则苏芬妮可能会把学校烧掉什麽的,然後我就抱着苏芬妮,一直嚷嚷我自己也不信的「没事、没事」。後来所有只要冷静下来,就知道应当要做的事情,都是撒菲做的;她联系学校、通知警察,甚至连络我的父母,而我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像一个没用的哥哥,只能抱着情绪失控的苏芬妮,不断的说「没事、没事」。

    等到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警察与几位老师到达现场後,我们才被安排到一间教室里面等待。

    苏芬妮被带走後,我就只是缩在教室里面的一个角落,不断的颤抖。我的脑中一片混乱,紧张到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後来我妈找到我,跟我说了几句话,具T来说是什麽话我也不记得了,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要我在教室里等她,她会把事情处理好。

    但是就算我只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十七岁青少年,我也很清楚,不管我妈多有能耐,我爸多有本事,都不可能y生生扭转一个事实。

    我满脑子都是苏芬妮束手无策、惊声尖叫的模样。

    当我和撒菲一听见凄厉的尖叫,我们便循着声音迅速的赶到现场。当我们抵达现场时,我们只看到一脸惊恐的苏芬妮摊坐在地上,几乎失去理智的尖叫,周围的温度不断随着苏芬妮逐渐失控的魔力而升温,就连苏芬妮身旁的那一摊血泊,也似乎随时都会被蒸发。

    我这才注意到,不寻常的一大滩血泊,以及血泊中央,躺着一个十二年级的着名恶霸,路克。

    路克躺在大量的鲜血中,鼻腔和眼球都流出鲜血,原本金sE的头发早已被染红了一半,毫无动静的身T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当时我不敢上前去确定他是不是还有一口气在,更遑论进行抢救。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空白。

    我和路克不算不认识,毕竟他找过我很多次碴,我也因此跟他打过好几次架;我也知道撒菲不会认不出路克,因为就算霸凌撒菲的人不只一、两个,路克也是当中尤其过分的。

    路克到底有什麽来头,我从来就不知道,可是我现在更想知道,为什麽他莫名其妙的Si在苏芬妮的面前。

    在我妈离开後不久,我才稍微冷静了一点。我也是这时才注意到,撒菲默默的坐在教室的角落,看起来心事重重。我不知道撒菲到底在想什麽,但是透过她的眼神,我很肯定她并不害怕,丝毫没有恐惧。

    「你的爸妈呢?」我随口问。这也是我第一次问到家人的问题。毕竟我们两个都多少知道对方的姓氏,乃至於带来的种种困绕,我们似乎也就有了一种默契,半刻意的不谈到家庭。

    撒菲摇摇头,说:「你知道的,魔金镇只有我一个多邦贝鲁。我跟外公外婆一起住,但是他们不会来的。外婆身T不好,离不开家,外公从来就不同意我妈嫁给一个多邦贝鲁,他也不曾真的承认,我是他的外孙nV。」

    我没有猜过撒菲的身世,但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的遭遇,才能让撒菲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撒菲,我好怕。」我突然吐出了我心底的一句话。我好怕,我好害怕我会失去meimei,我好害怕明明是路克的错,最後却是我要来承担失去痛苦。

    撒菲点点头,说:「我知道。」

    我看着撒菲,不太明白为什麽撒菲可以表现得这麽无所谓。

    「为什麽你可以……,这麽不在乎?」我看着撒菲,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麽。苏芬妮不是撒菲的谁,撒菲的遭遇也不让我觉得她一定要同情谁,只是在这个时候,我好希望撒菲懂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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