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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鞍县案 (第1/1页)

    ◇◇◇

    「那卫巡捕的回答是?」邢颉闲适地坐在堂上泡着茶问道。

    「……他说,他舅母做的羊r0U泡馍举世无双。」

    「什麽?」站在一旁的薛必皱眉。

    早前和卫焕相谈甚欢的那名衙役正单膝跪地,在堂前秉告知府与巡检。

    「……所以,在地人究竟都去街左还是街右呢?」邢颉优雅地一手撩起袖子,一手拎起陶壶。

    「秉知府……在地人是不吃这两家的,真要吃也只会去市场的羊r0U摊……」

    「原来如此。」邢颉点头,往杯中注了点水:「你还问了些什麽?」

    「我顺势问他舅母家在何处……」

    「他怎麽答?」薛必眯起眼。

    「他说他舅母家有个h花闺nV,怕被我拐了……不肯说家在何处。」

    「这理由听着也是合情合理。」邢颉笑着放下陶壶,看向跪在堂下的衙役:「就这些?」

    「我还问了巡捕家中是做什麽的……」衙役道:「他说,家里就做些小买卖……」

    薛必:「什麽小买卖?」

    「这卫大人不肯说明……」

    邢颉深思,接着道:「我们明白了,g得不错。」

    衙役一揖谢过知府,接着识相地退了下去。

    「这货什麽也没问出来。」

    衙役走後,薛必冷哼,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嫌恶。

    「倒不如说,能判断他是否真的来自松羊县的问题,他一个也没答。」邢颉抬手邀薛必上座。

    薛必觉得今天知府的心情似乎不错,他拱手一谢,接着顺着邢颉的意坐到一旁:「若知府真怀疑卫焕其实来自岳鞍县,不如让我写信代知府问问?」

    邢颉豪不在意身分悬殊,亲切的为他倒上茶水:「薛巡检,若他不是来自岳鞍县的话如何?他真的来自松羊县,又如何呢?」

    薛必心一沉,敏锐听出知府话中有话,眼神中带着狠戾,抱拳:「──他会承认是自己写了匿名状纸。」

    「巡检明白我的意思。」邢颉点点头:「但此事不急,待我将事情打点好後再办不迟。」

    「是。」薛必恭敬道。

    邢颉笑道:「因此,巡检不如先处理当前要事吧!」

    ◇◇◇

    「我叫做景泰……来自岳鞍县。」男子道,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一个月前家姊……景玉在县内遭人杀害……」

    银认真听着,眉宇中透着一丝不忍,一旁的卫焕倒是自在地伸长手捞过茶壶,往自己已经见底的茶杯倒了些茶。

    「我当时人在西临,当我知道的时候……官府已经将姊夫判为凶手、拟为斩立决。」

    倒完茶,卫焕将茶壶放回木茶盘上,放下的时候,壶盖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我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京城……」景泰低着头,看着手中茶杯神情焦虑:「我……不相信凶手会是我姊夫……姊夫不可能伤害我姊姊……」

    卫焕晃了晃杯中茶水,啜了一口,他实在不懂,明明只是茶水,为什麽可以好喝成这样?

    「虽然姊姊已经不在人世,但我姊夫可是条人命!无论如何我也要救我姊夫……求您帮帮我!」他说着往桌上一伏便要磕头。

    银动作迅速地按住对方肩头,卫焕则是眼明手快救下对方面前差点被推倒的茶杯。

    动作瞬间遭到阻止,景泰一时未能反应,愣在当下。

    银望向他,语气真诚中还带着一丝请求:「景公子,千万别。」

    卫焕哼笑,将茶杯放回景泰面前:「是啊!景公子,我带你来的人,你不跪我,跪他?凡事得讲个先来後到啊,是不?」

    银闻言白了卫焕一眼,收手坐回去:「您有证据证明您姊夫不是凶手?」

    「不、没有……但一定是官府出了差错,姊夫不可能杀害我姊姊!」景泰连忙辩驳。

    「景公子,凡人命案件,经由县令调查、判决後,必须由知府覆审,再上报刑部覆核,若当中真有问题,必会遭到驳回。」银耐心说明。

    「这就是问题,兰台。」卫焕出言打断,语重心长:「对於县令的判决,天祥府知府没有驳回,已经上报刑部,刑部收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但核准,他姊夫就是个Si人了。」卫焕抬起手指指了指一旁的景泰。

    「在刑部核准前,这是他能让案子被重新调查的唯一机会。你要他什麽也不做的赌赌看刑部会不会察觉问题吗?」卫焕诘问。

    「如果当中真的有问题的话。」银看了卫焕一眼,再次面对景泰:「我想您也没有於岳鞍县或是天祥府上控,是吗?」

    「是的……」

    银沉思了良久。

    「您确定,您的姊夫不是凶手?」

    最後,银开口。

    「我必须提醒您,京控若是不实,您反而会因越诉而遭治罪。」

    听见这句话,景泰的神情瞬间有些退缩。

    但卫焕却神sE振奋:「所以你是答应替他写状纸了吗,兰台?」

    银没回答,望向景泰。

    景泰看看卫焕,接着看向银,点头:「我愿意承担风险!」

    於是银颔首:「我能替您草拟诉书,但,状纸──必须由您亲自书写。」

    ◇◇◇

    银从一旁壁柜中取出了笔墨纸砚,将宣纸舖在案上。

    「能请您将您的名字写下吗?」说着银将毛笔的白毫浸入墨中,递给了对方。

    景泰接过笔,歪歪扭扭地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银看了一眼对方写下的字,带着鼓励的眼神点了下头。

    收回墨笔,银很快地草拟起来,没有多久便将诉书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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