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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抑扬顿挫/前戏 (第1/1页)
谢今朝打开休息室的门时,看不出什么端倪。 齐昀笑着说没想到李立那种倔驴也有临时改变计划放人鸽子的时候,亲密地揽上谢今朝肩胛,“我要做香草小羊排,配薄荷酱,今晚在我那儿拉片。” 谢今朝与齐昀早就混熟,此刻竟有些吞吞吐吐,“今晚吗?改天也行。” 齐昀稀奇说:“你晚上有课?” 谢今朝把课表分享给齐昀之后对她的安排几乎从没有提出过异议。这些日子两个人边喝酒边看电影,胡乱在地板上七扭八歪地醒来是常事,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齐昀又偏想要保留那种生涩与天然,不许谢今朝立马就去上些表演班,宁愿亲自带着谢今朝去培养镜头和叙事感。 “不是,我有个......朋友。” 谢今朝只说到这里,贺行知就从门后出来,将半开的门彻底敞开,“你好,我是贺行知。” 他礼貌地微笑,递出右手与齐昀握手,浓烈的眉目少了凌厉,周身的气场看上去既亲切又宽和。 齐昀轻握住贺行知的指头,眼光迅速在他另一只垂着的手腕上雕花靛蓝色珐琅表盘飘过。 百达翡丽的停产典藏款。 “贺先生。”齐昀面上不显,陪谢今朝在医院时的情景却不知怎么浮上心头,她本能地察觉出两个人之间流动的氛围并不寻常。 “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今朝有些事谈,耽误你们了。”贺行知话里含着歉意,可同时自然地推掉了齐昀的邀请。 齐昀侧目打量谢今朝的脸色,读出种歉疚和不安来,“不要紧,我跟今朝再找时间就好。” “阿昀,对不起叫你白跑一趟。”谢今朝叫齐昀时亲昵又随意,更多的只是安抚而非礼貌过场,贺行知看在眼里。 “本来就是顺带着稍你,谁让你不赶紧学开车!”齐昀明媚的笑将谢今朝在贺行知身边的谨慎冲淡了许多,放松唇角,眼里也不见那种惶然。 谢今朝本意是要拒绝齐昀再送的,他清楚贺行知外出刚回,势必是要回庭院折腾一阵。 “既然这样,应该不介意我也蹭个车吧。”贺行知越过谢今朝走出休息室,到刚才的相机边低着头摆弄,删掉了之前拍的那些照片。 车上贺行知自己在后排,谢今朝坐在副驾驶。 “今朝,我下周就把剧本初稿发给你,你先看看,虽然不是主角,但是我着意构思过的,戏份不轻。” “好,你之前让我看《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我已经又看了一遍,再有什么你告诉我就成。” 齐昀指间夹着细支,淡淡的烟雾顺着车窗的缝隙飘出去,“艺术家和理想主义者,这个角色你再适合不过,我很放心。” 贺行知只靠着一边的车门静静地听,没插话,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给他们聊剧本和工作。 本身齐昀要送谢今朝回城中村或学校,谢今朝从后视镜看了贺行知一眼,没对视,却轻轻叹气给了三环内的地址。 齐昀将车子停在繁复雕琢的飞檐院墙外,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她看着谢今朝下车,脊背挺直站在高高的红墙之下,叹了口气,“贺先生,今朝很好。” 贺行知站在车门边,声音沉稳,“我知道。” -- 穿过悠长错落的回廊,谢今朝跟在贺行知身后两三步的位置进了屋子。天色刚暗,院子里已经亮起一盏盏灯,藏在繁茂的花草之间,园子里月季和鸢尾都是初开,氤氲开一片轻柔飘逸的丽色,还有许多中谢今朝叫不上名字的草木花朵,雅致又有野趣。 请来的顾家阿姨见贺行知回来,边布置晚饭上桌,随后就离开院子,贺行知没有留家政工作人员在家里过夜的习惯。吃饭时有一句每一句地跟谢今朝闲聊,先问他学业,又问拍摄的打算。 “我以为你去做模特只是为了经济问题。” 谢今朝点头又摇头,“开始时是的,后来遇上齐昀,我们谈得来,电影也很有意思。” 更重要的是谢今朝清楚地知道,单纯的书本并不能给他想要的自由和依仗,但他不会跟贺行知讲。 “哦,也好,有需要的就跟我说,找不到我,直接知会何白。” 贺行知极有耐心似的,他随意吃了几口就不再动,边抿着金酒边看谢今朝慢吞吞地喝蔬菜海鲜汤。 瓷勺跟敞口汤盘碰撞一声,谢今朝放下手,用眼神询问贺行知的安排。 男人被这种乖觉讨得愉悦,站起来从高处抚摸谢今朝的后脑勺,“你这样半长不短的头发很好看。” 谢今朝不作声。 “去洗澡。” 终归还是有这一件事,谢今朝从沉重的木椅上站起来,腿间被抽出的伤势在上楼时与裤子摩擦,还有明显的痛感传来。他在浴室里单手支着洗手台冰凉的台面,另一只手将透明软管递进后xue,肠rou染得温热的金属跳蛋被他扔在地上。 似乎是被它持续摩擦开拓,谢今朝的清理过程不似前两次难熬,调过温度的水流进入身体,他被贺行知握住性器官的感受似乎重新浮了上来。 谢今朝站在淋浴下,水流兜头浇下来,闭着眼睛散乱的画面不断重复到跟前,一会儿是背对着贺行知被按跪在床上,一会儿是贺行知狠狠掐住他的脖颈,稀薄的氧气逼得他恍若将死。 不急不缓的叩门声,不待他应和,贺行知推门进来,换去了正装装束,衬衫是种有些褶皱的棉质布料,宽松的休闲裤,倚在镜子边定定看着赤裸在水下的谢今朝。 谢今朝腹部有整齐而恰到好处的肌rou,不会显得太孱弱,也不会像常年泡在健身房的那种筋rou虬结的样子,水色和温吞的暖光让谢今朝偏白的肤色显得分外赏心悦目,贺行知并不掩饰眼底的那种赞赏。 谢今朝转身拂过感应开关,唰唰的冲流声停下来,他刻意避开贺行知的眼。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谢今朝屈指可数的几次性事体验里,贺行知带给他的只有无法挣脱的束缚和全不受控的疼痛,即便他再能忍,也只是血rou之躯,避痛是本能。 他看不透贺行知的心绪,更别提改变贺行知的行为,只是被支配,被cao纵,怎么能不慌。贺行知身形挺拔,先前的粗暴又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对那种力量感有着说不清的忌惮。 只是仍镇定着神色,等待贺行知的下一步举动。 出人意料的,贺行知伸手从谢今朝背后拿了个瓶子,又伸手示意他递手过来。 谢今朝迟疑着将掌心放在贺行知手掌之上,粘稠透明的液体,有些凉,挤在谢今朝手指中间,“自己做扩张。” 他愣住,不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柔和耐心从何到来,贺行知见他呆立,握着他的手腕引到谢今朝身后。 “扩张,前戏,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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