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Zi发S乐团 (第1/1页)

    你知道我是用心

    一直努力去抓住我们的Ai情

    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孤寂

    给我个机会让我说Ai你

    「喂阿哲，你的walkman借我啦！」

    看见同学拿着自己的CD坐到我前面的座位，我拿下耳机，啧了一声。这台Panasonic的随身CDpyer可是我用几次月考前三换来的奖励，当然要先彻底享受在大家面前炫耀的滋味，哪能说借就借。「……下节课再说啦！」

    「吼小气内，那你在听什麽，一边给我。」

    不等我答应，同学已擅自拿走我的左边耳机塞入耳内。「……Zip乐团啊？听说主唱跟我们年纪差不多欸，词曲都自己来，超d！Ga0不好成为第二个五月天。」

    「是哦……我是听朋友介绍才买来听听看的。」少了一端输入，混进周遭杂音的音乐变得单薄，不过无损歌曲的情感流动，尤其是那近似哀求的绝望。

    「他总说感觉不到我Ai他，让他很不安。可是我很努力了啊……」

    「你听听Zip的歌，我觉得好像在唱我的心声……」

    推荐「Zip发S乐团」给我的人这样告诉我。我替他抱不平，说些自以为得T的安慰言论。但其实注意力全放在那张兼具帅气和可Ai的脸庞，尤其是他上唇至鼻下、横亘人中的r0UsE疤痕。

    ──兔唇，用大众认知来介绍的话。

    起初我不晓得那是治疗兔唇时会留下的伤痕，只是很不礼貌地直盯着瞧。没办法，姿势使然，我的视线能落脚的仅有他的脸。

    他扬起尴尬的微笑，似乎已习惯这样的注视，接着不着痕迹地带开话题，一边搔痒似地洗我的头，「……你念H中哦？好厉害！阿万说他也是念那里的。」

    阿万是这家美容院的设计师，我从他在别家店工作时就认识，一路跟随到他自立门户。他开了间颇气派的路面店，并且收了个学徒──正是现在帮我洗头的男生，他就读於某高职的美发科，类似建教合作地在这里实习。

    我知道阿万绝对不是我的大学长，因为我妈、我阿姨也是他的顾客。婆婆mama的八卦网最灵通了，早把阿万的身家m0清及传遍。然而同样的，阿万知晓顾客的底细，所以不待我自介，陌生人已然知道我念哪。

    虽然不晓得阿万谎称学历的原因是什麽，反正不关我的事。

    洗头的两手相当生涩，一点都不敢搓或r0u，光在发梢处玩泡泡。我反而自己动了动头，试图带领那不熟练的手往里伸。「没有啦，没什麽大不了。」正值青春期m0索自我阶段，我极度排斥承认我是那间明星男校的学生。

    洗头期间的尬聊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谁沉默都没错。於是当周围只剩定频的声响时，我开始乱瞄，不经意注意到他的耳朵，「哇你有扩耳洞，不痛吗？」

    「b起舌环，这根本不算什麽。」他边答边吐了舌头给我看，一根小横杆贯穿在舌尖的位置。

    对於从小就是所谓乖宝宝的我来说，那景sE如同太yAn从西边升起般震撼。我差点弹起来，「感觉好痛！再给我看一次。」

    大概没见过如此大惊小怪的人，他笑笑地再度伸出舌头展示，「刚穿的前几天痛Si我了，不过现在已经习惯，这样推或扯都没感觉。」

    他用牙齿扣住、拉扯以示范所言，却看得我全身都痛起来了。

    「啊、吃饭时会有点卡卡的。」他补充道，又把舌头调皮地卷起。

    那一刻，我彷佛见到一个只在书本或电影里才出现的璀璨世界，那里如此x1引人且充满魅力，拥有无限可能，完全不同於我所处的单调日常──被读书及考试填满的生活。

    洗完头，我头上包着随时会掉落的毛巾回到座位。那位男生依照阿万的指示，拿起吹风机帮我吹乾。

    跟洗头时一样，拨弄的手永远抠不到关键，过度小心地在照顾发尾。

    「啊这样吹不乾啦！」一旁的阿万看不下去，凑过来抢走吹风机，「你要这样拨才对！」

    他有些尴尬地在一旁观摩。结果到最後，阿万都没再让他尝试，像是担心他会Ga0砸我这位常客的心情。

    进入剪发流程，他反而躲进去洗头间，外头只有我和阿万。略感吃惊，我以为学徒都会趁机偷学招数，但毕竟这不是我的领域，便也没那麽追究传授技术的方法。

    「後面是这样，」阿万拿着两面镜照着我的後脑勺，「你这边可以这样抓……」

    点点头，我不太放在心上，因为清楚我的手残绝对无法再现这只能帅一下子的发型。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问题吧，我瞄了眼洗头的地方，作如是想。

    洗头的少年有着时下最流行的发型，抓得出众有味道，把具有的青春洋溢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

    叭、叭──

    这时，店门外传来喇叭声，是我妈买完菜来接我了。我匆匆收拾好东西、结完帐，却在迈步往门口去时一个回转，咻地跑进那间昏暗的小房间。

    少年正坐在洗头椅上玩手机，突然闯入的客人着实吓到他。「呃……你有东西忘了吗？」他做了最合理的猜测。

    「……你叫什麽名字？我……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交换电话？」不知道为什麽，我非常想认识这个人，或许带有诸多私心，想藉此证明或改变我的平凡人生。

    此外，我有预感这人和我是……同个圈子的──我们都喜欢同X。或许是他一身特别的打扮或是散发出的气息传达了这些讯息，总之，我对这个猜测有成的把握。

    他怔住，不过似乎了然於心。没多久，「男校……应该很多帅哥吧？」一句玩笑解开谜底，「大家都叫我向yAn。」

    他这样说，使我不确定这是真名还是绰号。「啊，这是我男友！」他翻过手机背面，上头有多张大头贴，无一不是双人的亲密合照。

    「我叫唐亮哲。」红着脸，我快速交换完电话号码後冲出店面，以免算好剪完时间骑来接我的母亲起疑。

    再次验证向来准确的雷达，而向yAn……大概猜到我的意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