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恒】你管这叫站街文学?_君难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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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难托 (第2/2页)

卸了下去,只用白软的指腹去捏应星的脸,“你还是个学生,是个孩子,和你父亲差远了。”

    应星呆呆地看着那张漂亮的脸,烛火在丹枫的眼睛里闪闪发光。他总觉得人是应当醒来的,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我不是孩子了。”最后他只能这样说。

    “那你真是白活了二十年。”

    他想,丹枫的嘴怎么和淬了毒的刀子似的,说话那么讨人嫌。可是他偏生又那样好看,而且也的的确确没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让人狠不下心来怨怼。今天他的嘴唇好像涂了胭脂,润且红,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甜的。

    读书的时候他就是出了名的实践派,此刻躬身而下,含住两片开合的花瓣,有股淡淡的茉莉味,舌尖一卷便勾起满嘴清甜。丹枫伸手抓住继子的肩膀,披肩半滑露出白皙的手臂,这是他头一次跟人接吻,并不会换气,应星还像条白毛大狗,舌头一个劲的往他嘴里伸,直把人亲的缺氧,被放开后不知道今夕何夕。

    丹枫喘匀了气,愤愤地打他,他气急时反而失去了能言善道的本事,只会红着脸骂应星是登徒子,寡廉鲜耻,最后不断重复“你怎么敢”,只是在对方看来实在缺乏威慑力。

    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此刻暗的可怕,他听见继子说:“父亲留下的物件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喜,除了你。”

    危险的气息在不断靠近,丹枫被拦腰抱起来,天青披肩滑落到地上,像死去的蛇,或者蛇褪去的皮。账本被扫到一边,也不管上面的笔迹是干是湿。笔洗更沉些,推动的时候连着里头的水和笔一起晃。

    烛火仍在燃烧,丹枫忽然发现应星的瞳孔是玫红色,教他想起幼时拿在手里把玩的双衡比目玫瑰佩,两条鱼每每碰到一起,响声都悦耳清越。如今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被厨师细细剥下月白的鳞,露出一身雪白的rou,挣扎不得。

    已经入了秋,晚间该是冷的。然而被继子注视着,他的身上却燃起一团火,表现在表面上就是皮肤染上粉色,整体轮廓都显得柔和些许。腰肢被青年的双手钳住,烙铁一样的热度,粗糙的指腹磨得丹枫难耐地扭腰,却听到声轻笑:“应府是没给当家主母吃饭吗?怎么这样细。”

    他抬腿想踢应星,反而被捉住脚踝,更让脆弱的部分暴露无遗。碧绿的湖水泛起惊涛骇浪,他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的,母亲。”

    应星解下腰带,三两下就捆住了继母的手腕,用的是活扣,还算有点良心。等等,这小兔崽子干的事和良心能沾边?丹枫怒极反笑:“要是你这样被人瞧见,麻烦可就大了。”

    “东窗事发——是这个词吧,到时候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是在合jianian啊,母亲。嘘,小声些,别被听到了。”

    他又说出了那个称呼,不断挑拨着丹枫敏感的神经。明明第一次见面还很拘谨,现在是原形毕露了。可他怎么敢的,实在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走神时眼前罩了层朦胧的青,气味和自己房里的熏香一致,主调是紫檀,融合了一点松香和麝香,还有微辛的丁香。那是他的披肩,狗东西拿这个蒙他的眼睛,然而手被捆住了,只能嘴上骂,他骂人也像唱戏,一段一段的词,可惜被骂的对象在国外呆了太久,平素也没有对传统文化的爱好,压根听不懂。丹枫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只得把这口气咽进肚子里。

    等他不骂了,应星反而来劲,嘴上说着蒙受母亲教诲,手上去拿毛笔。丹枫能知道是因为这支笔被用到了自己身上,上好的狼毫,凉凉的在肌肤上滑动,执笔者用力时会有种柔软的回弹。运笔的姿势不似写字,更像是绘画,枝杈在身体上纵横生长,末端开出荼蘼的花。

    很痒,尤其是笔尖划过敏感的肚腹时。应星气定神闲地问他:“要不要猜猜我在画什么?”

    丹枫咬住下唇不肯出声,视觉被剥夺后实在痒的厉害,甚至能听到屋外细琐的虫鸣和巡夜的仆从踏过地板的吱呀声。等等,有人来了,意识到这点后他的腰几乎绷成一张拉满的弓,无处安放的腿脚已经酸了,只好勾住继子的腰。四处作乱的笔尖一滞,取而代之的是耳畔温热的吐息。

    应星在问他想不想要。

    回答是没有的,虽然询问只是走个过场。脚步声远去的时候,那支笔的笔尖伸进一个陌生的所在,令丹枫战栗。大腿被掰开,露出生涩的小口,恐惧和羞耻包围了他,竟然还有种隐约的渴盼。

    细毛进入的时候因为摩擦而炸开,剐蹭着内壁,比落在身上还要痒几分,笔杆紧随其后,竹质硬而凉,细细的,胜在长度惊人,然而此举又把毛推到了更深处。丹枫终于忍不住了,好听的声音打着颤:“拿出去,拿出去啊!”

    “为什么呢,是不舒服吗?”

    “嘶......太凉了,难受。”

    这可能是应星此夜最听话的一次,毛笔抽出来的时候亮晶晶的,再次被丢尽笔洗里。后面有点空,紧接着进入的手指填补了这点。比起毛笔略粗一点,温度更适宜,而且灵活。不一会儿就按到了敏感点,应星显然注意到触碰时肠rou的收缩,对着那一点发起进攻,很快丹枫就被扣射了,几滴白浊甚至飞到了应星的下巴上。

    趁着对方高潮的余韵,应星有加了根手指。

    之后的事丹枫都记不清了,他像处理好的鱼rou,被厨子用高超的技法翻炒至熟红,然后亲自吃干抹净。

    这边大尾巴狼是吃饱了,丹枫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腰酸的厉害,可能是因为担任了一个长期的支点。他靠在应星的怀里,哑声呻吟:“能不能别叫我母亲。”

    “是您亲口说的,我还是个孩子。再者我的生身母亲去的太早,他们都说我的眼睛和夫人一模一样,可是我什么不记得了,每当想mama的时候,只能对着花讲......不用摸我的头,您现在干什么都没力气吧,我已经习惯了。”

    也许事后温存的气氛总是旖旎,一向冷硬的丹枫也细声细气地同他讲述自己的过去。讲他自小没有吃过几口热饭,直到跟着戏班子走了才能一天吃两顿热乎的主食,早上的粥和晚上的窝窝头,配着咸萝卜下的很快。讲练基本功的时候有多困难,腰身被打开的酸痛,吊嗓子的难受,以及登台后被人凝视调戏的屈辱。

    “我不希望被当作物件,应星,我何尝不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人。但是你要知道,对芸芸众生而言,活着就够辛苦了。”

    他落泪的时候应星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好不容易哄着人睡着,已经到了鸡鸣。

    丹枫嘴上说着不可能,还是替那些仆人谋划好了出路,应家宅院也在他的手下卖出了合适的价钱。等事情都办妥当才告诉应星,在对方自然流露的倾佩里满面笑意。

    应星说他收到朱明新建兵工厂的邀请,打算去那边履职,把自己在国外所学的技术进一步推广,丹枫边听边点头,看着他买了两张去朱明的火车票。

    火车出发前丹枫人却不见了。他走的悄无声息,卷走了不少细软,甚至包括应星母亲留下的一根花簪。火车不会为了迟到的人停留,应星独自背着行囊,想起那句人们常说的谚语: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居然连丹枫那样的人都不能免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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