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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3/3页)
疏离的笑容,扫视了一圈厅内所有人後,朝侯爵做了几个手势,侯爵随即回以理解的点头。 「余有事暂离,有劳诸位於此稍候,一切饮食所需,皆有专人为诸位服务。」 嗯?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吗? 我惊讶地看着侯爵果断离席,潇洒地消失在偏厅门边。被留下来的所有人面面相觑,静默几秒钟後,帕鄂巴克三世愠怒地重重放下汤匙。 「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堂堂侯爵──书香门第、簪缨世胄,常以礼仪传家自矜自傲的贵族,竟然如此无礼!哪里有什麽事情能急迫过如此重要的宴席?」 「也许临时有些急事吧。」 「再急能急过我们的任务?」 帮侯爵缓颊的剑士m0m0鼻子,不说话了。 克鲁看着侧厅的门,淡淡地道:「虽然在下不好批评克玛西亚侯爵,但这举动委实……不多见。」 「是吗?那你可能太少出席王都的宴会了。」杰尔揶揄道:「坐在你对面的那个家伙可是经常一言不合就Ga0失踪呢。」 莫名其妙被cue的赫拉休伊瞟他一眼,放下了手上那只轻薄小巧的竹杯。 「先不管主人离席这件事。我b较在意侯爵似乎没有意愿协助我们……」大学生苦恼地叹气道:「这就麻烦了。帕鄂巴克的推测不可能失准;而且算一算,虽然一路上没有什麽耽搁,也全程使用加速装备,可是从我们离开b西隆,在希济领休息补给,然後到达这里的时间,也早就够公主潜入克玛西亚,准备破坏了。我真担心克玛西亚会重蹈鹰巢的覆辙啊。」 「大人您实在太温柔了,面对这种自以为家传历史b王国历史还要悠久的老顽固,就应该给他一点苦头。」 「的确是应该让他看看什麽叫固执的下场。」 「如今王国内已人心惶惶、躁动不安,如若放任不管,必定会造成更难以收拾的局面。」 「如果更糟糕的情况发生了,陛下想必对公主更加失望吧。」 「失望吗?──倒也未必,」队伍A的斧兵嗤笑道:「说不定早就已经不抱期望了,不然也不必让我等组成讨伐队了。」 「有理。二十年前公主殿下出生时的场景,仍鲜明的就像是昨日才经历。想当时陛下遍询国内诸学者,终於敲定了殿下的名字,为得是希望殿下能人如其名,温柔、伶俐、聪敏,愿世间诸般好处都降临在殿下身上。熟料世事如此……」g0ng廷医师感叹道:「世上最难父母心,陛下心中大约也是万般痛苦吧。」 「否则民间哪有谚语说养儿方知父母心嘛。但公主她会有这样的一天吗?」盾勇扫光了面前的食物,满足地靠着椅背,开始边剔牙边嘲笑道:「b起陛下有没有对他唯一的继承人失望,或是克玛西亚侯爵年老昏花、识人不明这种问题,在下更好奇公主是怎麽看自己的。」 「这有什麽好好奇的。」帕鄂巴克三世没好气地擦净嘴巴,姿态矜重地边啜饮饭後红茶边说:「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她如果今天有认真想过自己的立场、有替陛下和其他人着想,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时的失控尚且还能原谅,这麽长时间的自我放逐,除了说明她就是个意志不坚定、缺乏自信的失败者之外,还能说明什麽?」 「还歇斯底里、反覆无常。」斧兵轻蔑地从鼻子里哼笑出声,只卸了半甲的双手抱x,撞出一阵叮铃铛啷的噪音,引来纳妲莉沉静地一眼。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发言有任何问题,反而傲慢地继续说:「其实吧,看看公主到目前为止做过的事就知道了,表面上都是些乍看之下不重要的小事:破坏粮仓、追着陛下的PGU後面跑、浪费食物;但各位都不是公主那样的孩子了,况且也都经历过军队的训练,稍加推理都知道,这些行为哪个不能用短视近利、怯懦、感情用事、易受蒙蔽这些语词概括?」 「殿下真是愧对了她的名字啊。」 宴会桌上顿时传来一阵长吁短叹。我默默庆幸还好晚餐吃的不多,只是胃彷佛被一只隐形手掐着卷麻花的感觉,也不是那麽舒服。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满足你们的期望,是公主的义务罗?」 「安、安洁?」 安洁莉娜绷着嘴角,动作僵y地放下柔软的白sE擦拭巾,瞪着斧兵,粗声道:「那你们又满足了谁的期望?公主吗?不可能。陛下?其他贵族?你们自己?还是自己领地内的人民?」 「厨娘,慎言。」 剑士冷漠的低语,反而更刺激了安洁莉娜。她满面飞霜,砰地一声,顺势一巴掌拍在桌上,站起身来。 「没有谁天生就该满足谁的期望。」 「厨娘,你很有勇气,但你弄错说话的对象了。」 「对象?喔,是这样。被恩惠地赐予期望的对象也是有分三六九等是吧?」 「大家冷静点,别激动!」现任勇者眼看情形不对,迅速介入争执中心。他拦了拦队友们,又转过身来对安洁莉娜说:「安洁,我知道你不高兴。当然,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不高兴。可是,首先你不是公主──你不是我们正在讨论的对象;第二,就算不提身份的问题,威廉他们说的也没有错,作为nV儿,公主本来就应该要做到一些事情,那不是用满足期望这个词来形容,也不是义务。」 他顿了顿,认真道:「那是天生、本来就应该要做的,很基本的事情。就是因为没有做到,才让人生气。所以你在不高兴什麽?」 安洁莉娜倏然沉默,那样子,像是她猛地咬住了本来要冲出口的话,只是急剧起伏的肩膀显露了她内心的不平之气。洁妮拉住她的衣角,眨着眼睛,怯怯地问: 「安洁?你还好吗?」 ──没什麽好不好的。 我差点冲口而出,帮安洁莉娜这麽回答。 对,没有什麽好不好的。 我彷佛看到姊姊站在我面前,她从没说出口──来不及说出口的质问,在刚刚那一瞬间,如同藉由安洁莉娜的口,激烈地爆炸出来。 1 然而也只有那一瞬间而已。下一秒,克玛西亚侯爵微微带着惊讶地声音穿透记忆,镇住了场面。 「诸位这是?」他审视地环视一圈宴会厅,最後和我四目相对时,克玛西亚侯爵微微一笑:「勇者大人似有话想说。」 我愣了愣,在侯爵的目光中,手足无措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安洁莉娜前面。 「呃、不、没有、没什麽事情,呃,那个,餐点很好吃,就是、就是有点累。」 侯爵点点头,T贴道:「既如此,缇米格荷,有劳你引导勇者大人……和他的同伴们前往休息室。啊,让余来送你前往休息室吧,斐迪南。偶尔做些自己不习惯的事,也是颇有趣的,你说是吧?」 「侯爵阁下?」 眼看侯爵先生居然就要顺势跟着我们几个一起退场,大学生赶紧跳起来,不料侯爵先生只对他风度翩翩地颔首笑道:「承蒙马司祰大人抬Ai,不吝与余这固执老头儿讨论这许多事情。不过人有岁数了,总是有诸多不便。为免继续招惹人厌烦,不如自觉点、早早休息下,您意下如何?」 说完,他也不等震惊的队伍A成员反应过来,迳自推着赫拉休伊的小推车走了。 ──赫拉休伊这是……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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