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忆篇1：终是於心不忍 (第4/4页)

不再多语，握住她的手却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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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看着他们的互动，小而圆的黑眸骨碌碌地转了几圈，不甘被晾在一旁，他攀上母亲的身子，N声N气的讨抱。

    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一派和乐融融的样子，身形一展，正想往前再掠过几棵树坐着时，却忽然感应到一GU熟悉又诡谲的气息。

    嗯，这气息是…魔族。

    这个想法刚一掠过，我便又重新坐回原位，好整以暇的等着那男人和nV人如往常一般将敌人杀尽，好继续上路。

    但是，男人却有些不对劲。

    当为首的人揭下脸上的布巾，目光复杂的看向男人时，我马上就明白了。

    两个人实在长得太相似了。

    猜到这次来的人不是亲人就是兄弟一类的人物时，我始终平静无波的眼底顿时闪过几丝讶异。

    他们就着这个当头开启了谈话。

    由於已经离得有些距离，他们的谈话我听得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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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只依嘴型看到你什麽时候才肯回去、大家都在等你、母亲相当担心等等。

    男人却似乎始终没有回答的样子。

    我在远处看着为首之人的神情逐渐冷了下来，最後，他一挥手，所有人马便立即将三人围了起来。

    「行动！」

    这句话我倒是听得清晰。

    下一秒，那人便缠住了男人不让他保护nV人与孩子，招招凶狠的和他战到了一处；只剩nV人护着孩子有些缩手缩脚的和其他人以命拚搏，情况相当惊险。原因无他，只因这次来找碴的人b起以往都要多，实力也b之前的杂碎还要强上几分。我虽明白这点，但却依旧坐在树上，平静的看着没有出手。

    我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出手，我定会暴露出自己的实力，也会与魔族结下梁子。而我不愿意见到那种结果。

    我就那样沉默地看着那个男人因着对方身分而缩手缩脚，渐落下风；也看着那个nV人将他们的孩子SiSi护在自己怀里，即使身上致命的伤口越来越多，却也使劲咬牙不吭声、努力不给男人添上麻烦的样子，心里似涌上几丝微动。

    被围攻得狠了，即便nV人也有几分身手，nV人的身上却几乎没有一处完整，衣片也破碎的堪堪覆在身上，几乎起不了任何裹身的作用。

    即使如此，她却依旧护着那孩子，紧捏着细剑的纤手颤抖得几乎快护不着任何她珍视的所有事物，但她那双美丽的眼底却充满着倔强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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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副样子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得不说，nV人长得实在好看。也因此，她的这副样子在无法轻易控制七情六慾的下等魔族面前几乎是毒药。

    战没几回合，有几个较为低等的魔族便耐不住慾望缠住了nV人。他们撕开她已经所剩不多的衣物，丑陋而沾满nV人鲜血的手便像是久逢甘霖般急切的触到她身上——

    男人一转头，见到这副画面时，他眼底滔天的怒气连远处的我都後背一凉。

    他发了狂般似想撇下一直紧紧纠缠着自己的魔族人，却始终触不到自己的Ai人，他只是盲目的杀着靠近自己的族人，张着那双腥红的眼，目尽皆裂的看着他们肮脏的手探上nV人最隐密之地…

    nV人虽然身受如此屈辱的事情，但她的一双眼却盈满了担忧。此时她怀里的孩子已经因为受了太多刺激而晕了过去，但她却依旧将孩子护在怀里，咬紧牙根忍着不对身上游移的血手出手，只是拿那双忧郁美丽的大眼担忧的望着和自己的族人战在一处、使劲想往她这里过来的男人。

    不要过来。不要担心我。

    我从她眼底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她明白，事已至此，她不能再出手反抗这些魔族。若是她出手了，今天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她，也会不顾情面的杀了她的Ai人。

    男人似乎瞥见了nV人眼底的担忧。面上一向孤高淡漠的冰冷顿时裂开，鲜红sE的YeT淌出他颜sE变得深刻的眼底，他似是用尽全力般的吼了一声：「放开她！孤和你们回去！」

    只是他的话已经没人听进去了。

    看着nV人身受屈辱，男人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他回头近乎疯狂般地看向好整以暇立在圈外的为首之人，「让你的人退下！孤跟你们走！」

    那人此时一改先前的和善亲近，眼神冰冷，不紧不慢的来到男人身前。

    「凭什麽？你还以为自己是将军吗？告诉你，家族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今天来，只是想羞辱你和你的nV人而已。怎麽，看着自己nV人被人侵犯的样子shuangma？爽吧？我们可是魔族人啊，我们骨子里流的血，是不会——」

    「闭嘴！」

    男人似是无法再听下去。那人眼神一眯，抬手就朝他呼了一巴掌，看着他微笑道：「我说过了，你已经不是将军。发号施令的不是你，是我。」

    nV人隔着一群魔族人看着受制於自己亲人的男人，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然後，她那始终紧咬着的、YAn丽至极的红唇便趁隙被某个魔族人将自己亢奋不已的地方粗鲁的塞了进去。

    她依然顺从的跪在那里，看着男人的双眼充满悲伤，却仍旧温暖。她的眼底滑下几行清泪，清澈的，细长的，缓慢的。温柔的好似在说：没事，我早已经做好了觉悟。

    男人此时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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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发疯了一般仰天长啸了一声，随即便挣脱出其他人对他的牵制，无视他们在他身上落下的各种术法与攻击，疯狂的想赶到nV人身边。

    我的心在触及nV人脸上那不带一丝恨意的清彻泪水时狠狠一震。她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虽遭受屈辱但仍然美丽的大眼轻轻移向我，犹豫了一下，随即又瞬间移开。

    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了她心底的呼喊。

    她似乎想向我求救，但骨子里的倔强与对人X的认知让她在犹豫了一秒後便果断的放弃了向我求助的想法。

    哪怕他们一家会一起Si在这里，哪怕她深受如此屈辱，哪怕她为了她的男人，她的男人为了她，几乎被伤得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是吗。

    我深深凝望着她眼底的悲恸，看着她抬起那双破碎的眸子，看向已经浑身是血的男人，眼底的温柔与轻暖倾泻而出，彷佛曾经那些，我曾在他们身上见过的岁月静好一般。

    我恍惚的看着，直到心里缓缓淌过一阵暖流，才稍稍有些回过神来。

    啊…是了。

    原来，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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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记忆倾巢而出，掠过我脑海中的画面再度使我陷入恍惚，无数情感、无数温暖呼啸着从我心中掠过，然後，归於一片平静。

    我缓缓睁开眼，眼角处浮起一丝莹光。

    一如往常，在我脑海中掠过的记忆，张开眼後并不会记得。只会知道一些轮廓，还有片段。但划过我心中的情绪，却会留在我心上，留下痕迹，久久难忘。

    此刻心上满含温暖而又有些悲伤的情绪让我明白，刚刚从nV人身上领悟的是人类时常挂在嘴边、最珍贵而灿烂的情感——Ai。

    同样骄傲，却同样温柔细腻的这两个人，教会我的是…

    Ai啊。

    我忽然就跟着nV人笑了起来，微微抬起上身，忽然一改先前的慵懒，无b端正的坐在了树梢上。

    然後，我放开声音，轻轻朝着nV人说了一句。

    「我会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