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酌酒_第六回 戏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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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戏荷 (第1/1页)

    孟夏下旬,诚帝遣文景曜前往潜阳河下游督查防汛诸事,且去半月有余。

    贺子泠与他匆匆作别,得允回家小住时日。

    虽离家未至一月,却日日思念不已,好在父母身体尚佳,心中放下大半忧虑。

    贺子泠心知既已踏入此条错路,便如江流入海不可回还,现今初劫已过,只愿来日顺遂。

    在家中耽搁七日,贺子泠依依告别二老,回王府继续闲散度日。

    彼时仲夏已至,炎暑酷热,贺子泠嫌屋内气闷,不肯久待。

    好在湖心亭芙蕖全绽,满地荷香甚是清爽,贺子泠流连不去,倚靠栏边看闲书,婢子们便在旁打扇。

    赵管家是个心思玲珑的,将铜冰鉴搬至亭中,备好冰饮冰果,以供消暑。又念及湖边蚊虫滋生,挂好纱帐,时常点香驱蚋,并予贺子泠秘药配囊,免去虫豸侵扰。

    一日,宫里送了些难得的百果酿来,自冰鉴中过了一遭,十分可口解暑,贺子泠贪多几杯,有些醉了,脸颊浮红倚在栏边小憩。

    那厢文景曜归心似箭,办妥诸事后快马加鞭赶回,一入府先去沐浴洗除一身尘气,接着便到亭中来寻人。

    采真见他到来本想唤人,文景曜抬手阻了,让一干仆役全数退至湖边。

    贺子泠腮粉唇红,无骨般软靠红栏上,贪凉未着净袜,露出一双白生生雪足。

    文景曜眼神微凛,俯身过去含他唇瓣细吮,舌间荡一缕清淡酒香,惹得他也好似醉了。

    贺子泠吐息不畅缓缓醒来,乍见眼前人,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幻,囔囔道:“你这人,怎入我梦里……”

    口中嘀咕不清,面上醉眼如丝睫扇轻忽,好一副酡颜丽色,激得文景曜霎时下腹紧热。

    本就新婚燕尔眷恋难分,一经阔别,禁不得半点撩拨,登时便杵坚若铁,想入暖径快意。

    这边狂浪啃咬抚弄,贺子泠方才真正醒转,见他已箭在弦上,心中微烫,亦被撩起兴致,软着身子任人揉捏。

    正要入内驰骋,贺子泠忽念此亭四厢开放,免不得被谁瞧了去,急急去推文景曜。

    文景曜气喘急切,强忍停下,奈何形状已起,捱不到房中,况且此处离院中甚远,赶去不得。

    左右顾盼,瞧见花塘中一叶小舟,堪堪躺得下两人,抱着贺子泠便去。

    好在此舟乃是为采棱戏耍备的,舱中铺了锦垫,靠着甚是绵软,安心将贺子泠放平,即刻欺身上去。

    贺子泠裙裳未除,只褪了亵裤,叉开双腿缠他腰间,文景曜亦只解了衣带,把男物提出,寸寸没入湿红销魂窟。

    许久未拓,贺子泠只觉胀痛,轻蹙眉间。

    文景曜亲吻安抚,缓缓耸动厮磨,待他适应。

    起伏颠簸,多入几回便得了畅快,贺子泠这边酣愉,那边担忧坠湖,于是紧紧攀着船棱,热汗淋漓。

    舟身剧晃,荡得水波涟漪不绝,绿叶粉荷,遮掩一池浪潮。

    鼻息纠缠间掠过清浅荷香,芙蕖微垂,好似窥探此场合欢。

    这般骤狂一炷香功夫,文景曜未有泄出之意,贺子泠倒已得了两次云巅,内里正是软柔娇敏时候,被捣弄得酸涩难挡。

    奈何身上人勇猛似虎不见疲态,令他退避不得,贺子泠双目红湿,泪坠如珠。

    又是一顿纠葛,好不容易叫文景曜出了阳精,歇息片刻,又硬热如初。

    贺子泠本就半醉,身子虚浮,后半程失了大半神志,丢了平日拘谨,全凭爽利娇声软吟,叫得嗓子也喑哑了。

    待文景曜尽兴,贺子泠霎时便沉入睡梦,顾不得身上还缠着个人。

    文景曜不便挪动,揽着人一齐躺在舟中,看不够似的观他睡颜。

    贺子泠醒转时,天色已暮,明月当空,伴一穹璀璨星辰。

    身子黏腻不堪,边上滚滚热源,于这酷夏中实是不适至极,贺子泠却莫名心安,无可细究。

    他微偏过头,见文景曜不知何时也睡了,应是旅途疲惫加之方才消耗大量精力缘故。

    贺子泠仔细瞧他,眉目清朗姿容英挺,未笑时唇角仍翘着,风流挑挞模样,当是许多女子心悦之人,如今却与他结了露水情缘,真真造化弄人。

    相处月余,文景曜之爱护关怀,他并非毫无感触,若是子嫣在此,定属一对佳偶。然世事不可重来,现下是他李代桃僵,何必多生情念。

    贺子泠止住绮想,只贪这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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